期刊信息
主办:北京理工大学;中国环境科学学会;中国职业安全健康协会
主管:中国兵器工业集团有限公司
ISSN:1009-6094
CN:11-4537/X
语言:中文
周期:双月
影响因子:0.814499
数据库收录:
北大核心期刊(2008版);北大核心期刊(2011版);北大核心期刊(2014版);北大核心期刊(2017版);化学文摘(网络版);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2011-2012);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2013-2014);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2015-2016);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2017-2018);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2019-2020);日本科学技术振兴机构数据库;中国科技核心期刊;期刊分类:环境科学与资源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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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工程
暴力与安全:论洛丽·摩尔小说的后“911”家庭(3)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丢失的文件》中,“仇恨”一词在第一段就出现了三次,雷夫(Rafe)的名字与“猛烈炮轰”(Strafe)相近,基蒂把丈夫比喻为外星人,并声称“我不相信战争
《丢失的文件》中,“仇恨”一词在第一段就出现了三次,雷夫(Rafe)的名字与“猛烈炮轰”(Strafe)相近,基蒂把丈夫比喻为外星人,并声称“我不相信战争。我对那些法医都无法鉴定的可溶于水的塑料子弹感兴趣”(Moore, 2008b: 17)。作品开篇就塑造了一个受“911”事件影响、充满战争气息的家庭。他们的儿子山姆在离婚后的后“911”家庭环境中变得敏感脆弱、迷茫而沉默。作品的题目《丢失的文件》具有双关意义:一方面指离婚通知书,另一方面则指迷失的孩子山姆。迷失男孩的形象在摩尔的作品中多次出现,如《寻找你的思想的地方》(PlacestoLookforYourMind)中的约翰·斯比,《你想做点什么好》(WhatYouWanttoDoFine)中的迈克以及该作品中山姆一家在加勒比海海岸度假时看到的被铁丝网隔离的加勒比海男孩。山姆在父母离婚后同这些男孩一样,在自己的国土上流亡、漂泊、无人监护。造成这些不同处境的男孩“流亡”的深层原因则是后“911”时代社会经济文化发展不平衡,各阶层严重分化,种族歧视,社会机会分配不平等。离婚后山姆流亡的形象折射出美国后“911”时代的社会问题,也体现了儿童在这样的文化中受到的创伤和隐形暴力。
在《楼梯口的门》中,“911”事件后莎拉和爱德华夫妇的婚姻最后破裂,泰茜见证了整个过程。在泰茜与莎拉第一次见面时,莎拉说“我老得够当你的……”(Moore, 2009: 23), 虽然莎拉没有说出,但莎拉与泰茜母亲有许多相似之处,泰茜潜意识地把莎拉认同为她的母亲(Brauner, 2012),莎拉也把泰茜当做自己的女儿。在莎拉家庭里,泰茜也受到莎拉夫妇的家庭隐形暴力。在这个家庭中,爱德华是基督徒,莎拉是犹太人,他们收养的爱玛具有非洲血统。爱玛的种族身份一直不确定:按照犹太人的传统,母亲是犹太人,女儿也应是犹太人,那么爱玛应是犹太人;但根据对爱玛亲生母亲的承诺以及爱德华的习惯,爱玛又应成为基督教徒。莎拉家庭对爱玛的称呼也多变,如“黑人”“非裔美国人”“跨种族的”“黑白混血的”等。由于“爱玛太小还不能建立自己的身份,所以她的身份由他人建构”(Brauner, 2012),那么爱玛种族身份实际上是由莎拉夫妇建构。“911”事件爆发后,莎拉的夫妻关系由于对种族等问题产生分歧而最终离婚,这便决定了爱玛种族身份摇摆不定,更重要的是导致了泰茜对自己种族身份的不确定。泰茜母亲也是犹太人,父亲也是基督徒,父母也因种族问题常常产生冲突,她来到莎拉家,目睹爱玛种族身份的摇摆不定,受到莎拉夫妇对种族身份的焦虑和冲突影响,她无意识地把自己与爱玛等同起来,“我是半个犹太人,部分外星生物,一个杂交品种,科幻片中的悲情黑白混血”(Moore, 2009: 286)。泰茜与爱玛一样处于同样的种族阈限空间,在这个空间中她的自主性和主体性被莎拉夫妇剥夺,她和爱玛成了身份政治争议的场所。“911”事件后美国宗教、种族的纷争和冲突映射到泰茜身上,她对自己种族身份感到焦虑和不确定。受“911”事件影响的莎拉夫妇相互矛盾的种族观致使泰茜所产生的种族身份的不确定感则隐喻着美国的专制暴力以及布什政府对内损害民权的暴力。在莎拉家庭里,泰茜就承受了由“911”事件映射到民众身上的隐性暴力。
四、后 “911”家庭安全威胁
在后“911”家庭成员受到空间暴力、家庭生活暴力的同时,其家庭成员的安全也受到威胁。家庭的欺骗和忽视是“911”事件后美国奉行的国家政策的隐喻,摩尔通过“家庭式书写”反映了这些国家政策对民众生活的影响,进一步表达了对后“911”家庭成员安全的担忧,这在《楼梯口的门》中更为突出。
在《楼梯口的门》中,泰茜的父母并不是传统的农场主。她的父亲没有遵循传统的农耕方法,他用紫色网兜给土豆上色,把它们出售给“鉴赏家”而不是大众市场;她的母亲则在花坛背后装了两面全身镜,这样使得她的园艺数量看上去多了一倍(Moore, 2009: 20)。泰茜父母的做法与人们对美国纯真的农业中心地带的美好想象相悖,他们的农业呈现出一种非真实的、虚幻的景象,这暗指美国农业中心地带的神话实际上是个欺骗(Varvogli, 2014)。美国文化通过建构大于真实生活的神话来保持其文化一代一代地传承,如充满神话色彩的“处女地”,这些神话压制并抹杀了欧洲侵略美洲的暴力记忆。美国农业中心地带也是储存文化记忆的场所,但这个记忆是错位的、抹杀真实历史的记忆。摩尔通过描述泰茜父母虚幻的农业以及美国中西部农民生活,指出美国有关中西部地带神话的欺骗性和蒙蔽性,进而指出“911”事件后布什政府借助这些神话提出的爱国主义等口号的欺骗性。在这样充满欺骗的、表面纯真的中西部农民家庭和文化中成长,泰茜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泰茜认同自己为中西部女孩,在大一时与一位表面上是巴西人的雷纳尔多相恋,直到最后她才意识到巴西男友是恐怖分子。“911”事件激发了美国人潜在的东方主义,像男友这样的穆斯林被视为“他者”(孔瑞, 2015),泰茜最终意识到她是在与潜在的敌人交往(Anker, 2011),她的安全随时受到威胁。被男友背叛和欺骗后,发现从小被灌输的关于种族平等、宗教自由的美国神话以及相应的家庭教育实际上是海市蜃楼,泰茜深受伤害,感伤地发现这个世界充斥着欺骗与伪装(周凌敏,2013)。同样地,爱玛也是家庭欺骗行为的受害者,莎拉和爱德华因为以前犯过的错误,隐藏身份从纽约来到中西部,收养了爱玛,但后来他们的真实身份暴露,由于其欺骗行为,他们被剥夺对爱玛的抚养权,于是爱玛未来的安全和命运堪忧。莎拉和爱德华夫妇的隐瞒行为象征着后“911”时代美国对历史的否认和抹杀(Anker, 2011),具有多种族血统的爱玛则如后“911”美国社会的异族、他者一样被排斥、被驱逐。
文章来源:《安全与环境学报》 网址: http://www.aqyhjxb.cn/qikandaodu/2020/1215/47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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