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刊信息
主办:北京理工大学;中国环境科学学会;中国职业安全健康协会
主管:中国兵器工业集团有限公司
ISSN:1009-6094
CN:11-4537/X
语言:中文
周期:双月
影响因子:0.814499
数据库收录:
北大核心期刊(2008版);北大核心期刊(2011版);北大核心期刊(2014版);北大核心期刊(2017版);化学文摘(网络版);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2011-2012);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2013-2014);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2015-2016);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2017-2018);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2019-2020);日本科学技术振兴机构数据库;中国科技核心期刊;期刊分类:环境科学与资源利用
期刊热词:
安全工程
安全的佳作伦敦西区性别转换版伙伴们(2)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在整个社会语境骤变的当下,这版的演出将整个故事的问题变成了“亲密关系(婚姻)在当下意味着什么”以及“青年女性/青年人为何害怕进入亲密关系
在整个社会语境骤变的当下,这版的演出将整个故事的问题变成了“亲密关系(婚姻)在当下意味着什么”以及“青年女性/青年人为何害怕进入亲密关系(婚姻)”。克里南伯格(Eric Klinenberg)的《单身社会》(Going Solo)一书指出了独自一人的生活方式将在21世纪逐渐成为主流。而戴锦华教授也指出,由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和全球性的经济结构所带来的便利(比如外卖和快递)让“宅”成为了个人主义绝境,同时它也成为了单身的体现(embodiment)。因此,我不否认在当下,这个问题也具有一定意义,但是《伙伴们》并不足以胜任讨论这一问题重任。这其中的主要问题在于剧本本身的局限性,主创团队虽然在尽力化腐朽为神奇,但也有一些导演处理让人觉得摸不着头脑。比如,最令人费解的就是那个硕大的35岁生日气球。在原剧本中,强调男主角35岁是因为在当时的社会语境下,按照社会习俗,35岁的男人“该成家立业”了,但是这部剧中突出女主角已经35岁的用意是什么?我不认为用意是年龄羞辱,但正因为剧中有一对已婚的同性好友,还有一个喜欢上约会软件的配角,我无法承认在这种社会现实语境下,女性的年龄还会是一件值得强调的事。在导演处理上,这难免让我产生时空错乱的感觉。
同样在这样的社会语境下,“一位单身人士拥有五对已婚好友”的社交关系,不太能够令人信服。在没有网络社交媒体、个人社交圈相对狭隘的70年代,这样的社会关系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从“不要和网友见面”到“不要在网上和现实中认识的人见面”,体现的不仅是个人社交结构的变化,更是社交媒体给个体带来的前所未有的社交主体性,个体选择自身社交圈子的可能性。那么在此光景下,五对已婚好友和一个单身异性恋女性的好友圈子,还是好到所有人会趴在桌子底下给女主角办生日派对的程度,这个朋友圈的彼此到底是怎么连接起来的呢?虽说绝非不可能没有这样的圈子,但这种人物关系总让人有微妙的违和感(朋友曾提议应该改为五对姐姐、姐夫,合理倒是合理得多了,但这也太可怕了吧)。同理,在原剧本中,男主角罗伯特和妻子们走得较近,“Poor Baby”一曲也是妻子们唱给他听的。在原版里,这尚能解释为作为家庭主妇的妻子们比较关心单身男主的终身大事,或是妻子们比较八卦,或者通过妻子(社会习俗规范的遵循者)来达到规训罗伯特这个社会规范的反叛者的目的。但在西区的性转版里,“Poor Baby”和“Sorry-Grateful”等曲子变成了丈夫们唱给女主听,剧中也有意无意透露出女主和丈夫们更为相熟,这就更令人难以勾画出这个小团体之间清晰的关系网络。笔者的朋友纷纷发挥创造力开始脑补,除了上述五对姐姐、姐夫说,还有朋友表示这11个人应该都是发小,长大后两两结合总有人落单。虽是玩笑,但是来自观众的脑补其实恰恰暴露了这部剧中的人物关系模糊不清,也就让社会语境失去了它的合理性。最后,本剧从头到尾都混淆了亲密关系(relationship)和婚姻(marriage)。(对西区绝大多数上层中产阶级的观众来说,或许二者本是一回事)。但既然本剧已经试图去提出问题,那似乎可以走得更远,更应去探寻在当代语境下,亲密关系和婚姻究竟可以分道扬镳到什么境地。
· 《伙伴们》· 在伦敦吉尔格德剧院(Gielgud Theatre)演出· 2018年9月26日开始预演,2018年10月17日至2019年3月30日正式上演于伦敦吉尔格德剧院。
可能有的人会反驳,原剧本也并非尽善尽美,西区性转版在导、编、演等方面可谓已经做到极致,大可不必再强求它在当代社会语境下是否还能逻辑缜密、是否能更富有探索精神。笔者以为,这其实涉及到了两个更深层的问题, 一是阐释,二是市场。去年,不少剧作在阐释上出现一些逻辑断层,包括阿尔梅达剧院的《野鸭》和《理查二世》,多玛仓库剧院的《一报还一报》,以及英国国家剧院的《麦克白》。其共同特点都是并不考虑文本本身的语境(什么样社会环境的“因”能导致文本中人物关系和行动的“果”),只是硬生生将文本植入当代政治语境,并用舞台设计、删减台词、改换性别等手段进行呈现。好在莎剧和易卜生的剧作本也具备足够的“容错度”,让这些改编剧作乍看之下似乎仍合情合理。但《伙伴们》的剧本产生在特定时间节点、特定文化语境下,要令其“融入”当代语境,其实难度不亚于改编名著。《伙伴们》探寻“当下”之心有余,但实际呈现上,只是让同性婚姻合法化或者约会软件成为“当代”的点缀,使得该剧既失去了70年代的内核,在当下的面目又模糊不清。那为何不干脆抛开桑德海姆的《伙伴们》,重新做一个新的剧目来探讨这些问题呢?这或许就牵涉到了第二个问题:市场。对于西区(和百老汇)的主流观众来说,《战马》《深夜小狗神秘事件》《天使在美国》成功了,《伙伴们》没有道理不成功。他们在观赏《伙伴们》的时候能或多或少有耳目一新的感受,也就足够了。
文章来源:《安全与环境学报》 网址: http://www.aqyhjxb.cn/qikandaodu/2021/0223/590.html